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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泠印社

作者: 佚名阅读次数:1197

  而关于西湖,除了庙宇,还有西泠印社。

  光绪三十年,篆刻家叶品三、丁辅之、吴石潜等人在西湖“人倚楼”发起并创立了“西泠印社”,这是当时的中国,艺术品味最高的篆刻艺术团体了。

  印讵(巨)无源?读书坐风雨晦明,数布衣曾开浙派,

  社何敢长?识字仅鼎彝瓴甓(辟),一耕夫来自田间

  这是被大家推举为社长的吴昌硕,当场挥毫-,写下的对联。

  “数布衣曾开浙派”,这句话让我们想到了丁敬。丁敬是个卖酒的布衣。卖酒的时候,他常常看书,是个有学问的人;不卖酒的时候,他常常背着干粮到西湖山中去看石刻书法,是个篆刻大家。丁敬治印,善用细碎短刀,把刀棱显露出来,笔画便有了意韵,印面又有一种斑驳的金石气。这样朴质苍深的风格,一洗纤弱娇柔之流习,开了印学的“浙派”先路。

  “一耕夫来自田间”,吴昌硕是在说自己呢,他原本是浙江竹乡安吉乡间的一个农家子弟。据说他少时常到溪边拣石头刻字,有一次不小心把食指指甲削去一大半,后来这个手指就一直没有长指甲了。

  吴昌硕刻印,最初学习的是浙派手法,再吸收了邓石如、赵之谦的技巧,最后回归秦汉印玺。

  “强抱篆隶作狂草,贵能深千求其通。”

  这话是吴昌硕说的。

  齐白石说吴昌硕:“放开笔机,气势弥盛,横涂竖抹,鬼神当莫之测。于是天下叹服矣。”

  齐白石还说:“青藤雪个远凡胎,老缶衰年别有才,我欲九原为走狗,三家门下转轮来。”

  青藤是徐渭,雪个是八大山人,老缶就是吴昌硕了。

  齐白石对西泠的吴昌硕无比折服,西泠是西湖的西泠,西湖是琴棋书画的西湖。

  华严经塔是西泠印社的标志,西湖群塔之殿军。塔高二十余米,八面十一级,最下层刻有《华严经文》,末尾有弘一法师之偈(记)。中间两层是扬州八怪领袖人物金农手写的《金刚经》经文。金农是杭州人。

  这座小小的石桥也叫“锦带桥”,和白堤上的那座一样。当年的印人得到白堤锦带桥上的旧石栏,充满怜惜的将石栏移到了这里。这样一种对旧石栏的怜惜,其实是对西湖的怜惜,是对西湖文化的怜惜。这样的怜惜,让我们感动不已。

  西施与浣纱女

  岁月是一条流淌着的河,而西湖,就是这一条河流之上的一个码头或者港湾,潮起潮落,船来船往,让我们坐在这一座茶楼,泡一壶清茶,就一楼清风,追怀一代文豪挥挥洒洒的风流。

  然后,春末夏初。

  春末夏初这个季节,就是青蚕豆刚刚饱满的季节,就是小街上槐树花挂在枝头等待女孩子们采撷(洁)的季节,就是梅子开始黄了梅雨开始飘了,江南的小河开始涨水的季节。

  今夜故人来不来,教人立尽梧桐影。

  这时候,我们意外想到了西施。

  不是因为人在西湖,不是因为苏东坡的“若把西湖比西子”,也不是因为漂亮的杭州丝绸而想到浣(幻)纱女,就是因为月光下默然伫立的身影。

  教人立尽梧桐影,这一句平平淡淡朴朴素素的话语,让我们想到了西施。

  月下的花开了,河水也涨起来了,带着野草花的气息,环绕着村庄潺潺地流过。

  然而,江南的小河开始涨水了,小河边的浣纱女走远了。

  曲终人不见,江上数峰清。

  后来,在太湖我们和浣沙女的故事又一次邂逅相遇。

  “太湖汪洋三万六千顷,七十二峰沉浸其中,则海内奇观也。”

  这是记在《吴山图记》上的文字。

  我们去的那个小岛应该就是七十二峰中的一座。岛上的人说起吴越旧事,绘声绘色,仿佛说着自己的亲身经历,他们提到西施的时候,就象提起自己亲生的女儿。他们指着不远处的水面说,那儿就是西施的水冢(肿),他们说,其实呵,西施已经变成了太湖里的银鱼了。

  所以,我们看小岛上的人家,不由自主地多了一份亲切。

  太湖中的小岛上,出产杨梅和枇杷,还有桃子、青梅。一座一座的梅园,仿佛一瓶一瓶的绿墨水,等待着有人去为这里的湖光山色写一封又一封的情书。

  而太湖和江南的关系,就象青梅竹马。太湖骑着江南这匹已经奔走了数千年的竹马上,风韵动人地摆动着不老的青梅。

  现在,西施的故事更行更远,我们走在太湖中的小岛上,却依稀觉得,这里也是西施的故乡,这样的风景,这样风景里的日常生活。

  男人们好象都打鱼去了,岛上的女子,摇船游水洗衣做饭,完了以后,她们总是依立在果树之下,深情地望着正在成熟的果子。

  叶子飘飘,果子摇摇,她们的身下晃动着树影,太湖在树梢上薄如蝉翼。

  风大了起来,蝉声也跟着大了,果园后面的村庄,一波三折地淹没在响声里了,而我们在风声蝉声中,分明还听到了太湖拍岸的水声。

  湖边袅袅炊烟,湖上依依清风,乐在其中便是人间乐园了。

  在江南,一个人从大地的深处提起一桶清水,并且在大地上留下淡淡的影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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