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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龙给中央的报告------游记战争的经过和影响、党务工作及群众劳动、红军的实力及今后的任务

(一九二九年九月十日)①

中央:

董朗同志于阴八月初到桑植,接到中央六月十六日的来信,敬悉一切。此间于“八一”纪念后,曾送上万言的报告,系由向宜恒同志送交宜昌县委转上的,不卜中央已收到否?兹将月余以来工作报告如下:

一、游击战争的经过和影响

自此报告发出后,湘西军事又形紧张,吴尚部开来常德,对我红军有一大布置,饬令湘西队伍和陈渠珍所部向桑植苏维埃区域取包围的形势,不过吴尚部开来湘西其任务不仅是要打击红军,对湘西队伍也要予以剿灭或收编。我们见到这点遂决定率红军向庸、慈发展,以动摇敌人的战线,扩大党的政治影响,争取湘西劳苦群众于党的周围。这一游击战争的经过和影响,是值得报告的。

(一)西教乡的战斗。大庸熊相熙等共有枪三百支,是西教乡最大的土酋,握全乡政治的、经济的特权,其本人是个最大的地主,与陈逆策勋和徐小桐等都有相当的结合。我们要向下游发展,若不将他们扑灭,可为桑植苏维埃之患。因此,我们游击战争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扑灭熊族团防,以除后患。

除派二旅五团留于桑城外,大部红军均随云卿出发前方,阴七月初二由桑开动,初三与熊部接触,围攻敌寨至七日,大小十余战,始将敌人击退。此次战争的经过有如下述:

1.敌人的布置。熊部在桥头飞塔坡、教字垭、坛子山、鸡爪岩、白马山等处,均筑有很坚固的寨子,尤以教字坯石寨为最难攻,在这个要塞地方,敌人均驻有团兵把守,以为抵御,所以敌人的兵力虽不很厚,战斗力虽不很强,但“强兵难打弱寨”,如没有飞机大炮,随便如何英勇的将士,都不容易把这样的寨子攻破的。

2.进击的情形。我军西路,一面由云卿亲率大队由桥头向教字垭攻击前进,一由王炳南同志率二团由中湖飞塔坡前进,以作佯攻。初三日上午攻下桥头,同日围攻教字垭石寨。初四日指晓占领飞塔坡,即以全力攻取敌之主寨(教字垭),率因石寨太坚、防守太严未能攻下。

3.双方之悍战。我们初因不知西教乡有这样多的寨子,而且这样难攻,既到双方接触,又不便中途停战以损军威,遂下最大这决心,誓将敌寨攻下而后已。我因为占领了都字垭寨子对面的狮子岭,在地形上颇占优势,故用兵自如,既可以围敌寨,复可以拒援兵,进战退守莫不顺利。同时得吴玉霖团(与云卿有旧好,且系云卿旧部)□□□之声援,使敌人更加胆寒。在围寨时,我军爬寨三次,均被石块、枪弹击下不得入,敌之援队如熊海清、陈策勋等亦死力救援数次,均被我军击溃,战争之烈确系红军成立以来所未有者。

4.敌人之逃走,围寨五日,敌人粮尽援绝,恐慌异常,表示投降改编,但不愿缴枪。这自然我们不能同意,并饬各部严防敌人逃走。但事出意外,在初八日晚上下大雨,举目不能见人,而我士兵因连日疲倦太甚,防范时有疏忽,致使敌人乘机潜逃,及到深夜攻寨时,寨内已无敌人踪迹了,真是可惜。

5.战争之影响。是役我军牺牲官兵十八名,伤二十名,消耗子弹四千发,且未得敌人的枪弹,但在军事上影响是很大的。因为教乡的寨子从来没有人攻下过一次(吴玉霖、吴□□等以全力攻寨数次都遭失败),而我红军不过是一个刚满十二个月的婴儿,竟能克敌制胜,当然可使湘西一般队伍胆寒。

敌人的主寨既经击破,其他小寨莫不迎刃而解,于是熊族各部遂被我军击散了。为要补充子弹,恢复士兵疲劳,我们约在西教乡休息了一个星期,同时敌人又渐渐地集中起来,然而我们正要他们集中,才好一鼓击破,因为

以我们的力量可以解除陈策勋、熊抱琴等部。

(二)慈利的游击。要使敌人大大的恐怖,要扩大党的政治影响,要掀起湘西劳苦群众的革命情绪,只在大庸西教乡骚动一下是不够的,还要在九澧的重要区域——慈利,去作广大的游击战争,才能完成我们目前刻不容缓的任务。

在我们红军休息的时候,陈、熊各部均退据慈、庸、桑交界之处(康三谷、□池峪、芳花界一带),与慈利江垭团防徐小桐部均取联络(徐小桐和邢聋子两部只有枪八十余支,均驻江垭),我们若不先发制人,他们必为吴尚之前卫挺而来进击我们。因此,我们即于阴七月十九日分兵猛进,敌人闻风披靡,沿途均无战事,仅在江垭小有接触,徐、熊、邢、陈遂即纷纷退却,而占重要位置的江垭商埠遂于阴历七月二十一入于红军之手了。

但是我们不是来割据江垭的,而是来骚动以骇退敌人的,当然我们不能久驻江垭,坐待敌人的包围,故红军只在江垭休息一天,于二十三日即进驻杉木桥。在这个时期中,一方面写信给周笃方(神兵),一方面写信给田少卿,表示合作,共同奋斗。他们都有比较圆满的答复,惟不愿在这个风浪紧急的时候高树红旗,致受敌人打击。虽然周、田两部都是十二分对于土地革命毫无认识的,但他们俱为伪湖南省政府所不容,无论如何不致与红军为敌。如田少卿回信说“若红军入石门,愿让出防地”即可证明。惟当时退却了徐、邢诸部尚未肃清。张晋武部盘据慈利县城,态度暧昧,距杉木桥仅五十里。吴尚部已抵桃源之盘塘桥,仅〈距〉慈利仅九十里。此外还有澧县李抱冰、石门之罗孝之对我们的防堵,均十分严密。在这种情况之下,若红军深入敌境,势必遭敌人的解(鄂西西藕池游击的失败,就是忽略了这一重要的战术)。因此,我们决定把红军开回桑植来,使敌人〈对〉我们用兵莫明其妙,而我们得以乘此时期加紧军事政治训练。总之,此间游击的方法,云卿以二十年拖队的经验,随机应变,今后绝不至上敌人的大当。

(三)游击期间的留守工作。在桑植县已有广大的群众起〈来〉拥护苏维埃政权,已有实行没收地主阶级的土地之可能,当然我们对于留守桑植的工作要十分重视。

我们对留守的决定,是组织一留守委员会,以县委之李良耀、政府之汪毅夫、红军之谷海云三人负责。继因谷海云部与农民协会时有冲突,又调二团文南浦回防桑城,把谷海云部之五团调到前方来,参加慈利的游击战争。从此,桑植方面得以无障碍的惩治豪绅,进行没收地主的新谷等工作。虽然后方仅有长枪八、九十支,而革命的政权获得了广大群众的拥护,仍在稳固着。

惟有一点,在红军到达慈境之后,桑方队伍、团防乘机骚动,尤以内四乡为最凶横。当时,后方兵力单弱,保×外四乡尚不够,自然无法顾及内四乡。长此下去,这一般队伍、团防,势必逼近桑城,来危害革命的政权。故巩固桑植的政权,保障已得的胜利,也是红军围桑的一个重要原因。

根据以上的分析,在游击战争中,我们虽未得着什么,而动摇了敌人的战线,使敌人暂时不敢打击我们,扩大了土地革命和苏维埃政权的宣传,吸收了一些农民分子加入红军,这在政治上和军事〈上〉都有重大的意义。

到于在游击战争期内的宣传工作,无不尽力去做。文字的有各种标语、各种布告及告湘西工农群众书、告湘西军人书等;口头的有各部的宣传队分途演讲,尤其是士兵委员会的宣传队较有成绩。惟在这次游击战争中,因军事发展太快,纪律多不森严,在西教乡及江垭两处,竟有骚扰平民的地方,这是大大的缺恨,也是我们要加紧兵士训练的大教训。

二、红军回桑后之党务及群众运动

关于桑植的党务和群众运动等。桑植临时县委已有很详细的报告,特为转上,恕不赘。现在有组织的工人已达千余,农民且近四万,这是很可乐观的事,但在群众运动的急速发展中,有不少的错误是应很忠实的报告中央的。

这些错误是什么呢?第一是党的组织没有一个大的发展。虽说有个小小的组织,然而质量上还差得很,以致本党在群众中不能起核心作用,不能使广大群众团结于党的周围。一般工农群众,只在军事努力影响之下,起来粉饰革命,全没有阶级的觉悟,这是一个极大的危险。第二是过去做农运和工运的同志过于幼稚和浪漫,没有工作的经验,把农协和工会弄成了一个空洞的团防式的机关,并用以掩护豪绅的家属。各特派员在[及]执行委员均高高在上,不深入群众,与下层群众脱离了密切关系,甚至一味浪漫,拍卖了广大群众,违反了本党目前争取群众的重大任务,这是多么严重的错误。第三是一般同志不注意党的活动,仅仅机械的做他党外的工作,不留意党的组织上的发展,大家都好象有事不关己的样子,在这样的环境之下,不去加紧党的活动,这是多大的缺恨。第四各处的农协和工会都没有使群众认识清楚,简直把农协和工会都当着党部,党的组织与群众组织混淆不清,因之各处农协、各工会的错误多半影响于党,使广大的群众不但对于农协或工会没有正确的认识,使他们的革命情绪低落下去,并且对于本党增加了许多怀疑心理,这是多么痛心的事。第五是对暴动的误解,以为捉了人家一只鸡,烧了一所房子,或没收了豪绅的财产,都是暴动。因为不了解暴动的真义,故在工作的策略上发生了绝大的错误,如第三区农协执委,视富农为土豪,专去寻私报仇,任意捉人。各区没收地主的财产,只是几个执委和警兵去做,没有号召广大群众参加,而所得的财产亦没有给予农民。又如第二区农协执委事事敷衍,毫不彻底,都是不明白暴动意义所致。第六工会中执委最大部分不是同志,他们的错误尤多,如不加紧工会的组织,只顾捉拿上豪以谋得款等是。

关于以上所指的错误幸经前委一一考察出来,并由桑植县委拟定了新的工作计划,发下了最严重的通告,要求此间同志一致努力完成三大任务,纠正过去一切的错误,急速地发展党的组织,加紧群众运动。

我们对于这三大任务的努力,是用铁的纪律处分违反党的纪律的同志(如开除区农协特派员李复初、田益生等的党籍),用教育的方式训练新的同志,〈此〉其一。分派县委委员及党的特派员下乡活动,在农村中建立党的秘密组织,并限期成立各区区委或支部(如第二区已有新同志二十人),此其二。决定陈叶平为农运特派员计划一切,并加派较有经验之彭伟、郭天民、刘质吾、郭藩诸同志下乡工作,领导各区农运之发展,此其三。这样的去做,我们敢于自信,错误一定要少些,党的组织和群众工作一定较有成绩,这是在旬日以来已经观察得到的。

现在说到前委本身和红军中的党务:

前委本身最大的缺点是组织不健全,和对全盘工作没有很好的计划,尤其红军中党的组织非常涣散,党在士兵群众中不能起核心作用,最是一个严 重的危机。

关于此间党的组织,我们和董朗同志和鄂西派来之罗正品同志,曾有长时间之讨论,有的主张成立军党部,另设特派员管理地方党务,有的主张如设了军党部,须另设暴动委员会,指挥暴动区域党的工作。这个意见我们认为都是对的,但因工作人员的缺乏,如只建立几个机关,而没有人去指导,那是没有什么意思的,因此,湘鄂西前敌委员会的组织我们决定暂不取消,军党部暂不建立,而只设团委和特支,直属前委指挥。

前委原只有云卿(书记)、良耀(组织)、一鸣(宣传)、叶平(秘书)、毅夫、统一六人负责,因各人都负有党外工作,以致前委的组织十分散漫,失了指导的作用,对于开会训练及整理纪律等工作,都没有经常的注意,这确是一个大缺点,但目前此间对于前委本身的组织,已有一个新的决议,除云卿等六人外,并决定以董朗同志参加前委,切实的加紧工作,我们的分工是:

(1)前委书记(云卿);

(2)组织兼秘书(良耀因经济委员会已取消,得以专力作党的工作);

(3)宣传科(叶平因还有些党外工作要做,无暇担任前委的秘书);

(4)兵士科(一鸣因系指挥部党代表,与兵士接近的机会多);

(5)外如毅夫在苏维埃区域工作,统一负有军务。董朗亦办军事训练班,故均不能兼顾党务。

到红军党的组织,现仅一团团委(廖卓然负责),四团团委(谭甦负责)及特别支部(不属于团委之各部同志均编入特别支部,以叶平负责)。经前委彻底洗刷之后,组织上较以前要健强多了。

关于党的,我们同罗正品同志谈得十分详细,最好中央巡视员到宜昌时找罗同志谈一次,即能得到此间一切情形,同时我们十二万分的希望中央多多给我们正确的指示。

三、红军的实力及其出路

自入桑后,红军的实力增加数倍,因我们尚在游击的时期中,其部队的编制。当然带有拖队性,故名目繁多,难成建制。兹将各部的组织分述于下:

(一)军部名义仍未公开,仅在军部之下成立一特务营,以贺沛卿同志为营长,王湘泉、刘书田为该营一、二连连长,连军部的马弁,共有长短枪一百余支。

(二)第一路指挥部:

1.第一团团贺桂如。该团第一营营长罗统一,第一、二连连长涂耀南、田子为。第二营营长廖卓然,第五、六连连长田名贵、唐彬卿。第三营营长向北辰,第九、十连连长周嘉鹏、陈嘉柳。该营、连长均系同志。经此次改编后,组织比较健强,共有长短枪三百七八十支。

2.第二团团长文南浦、党代表吴协仲。该团第一、三营营长李家灼、刘子青,共有长枪九十余支。

3.第四团团长陈宗瑜、党代表谭甦。该团第一营营长陈栋川、第二营营长戴庆元、特务连连长范松之、先锋队队长沈祝三。该团军事工作人员亦均系同志,因尚欠军事训练,故颇形泛散,共有长短枪八十余支,其兵士群众多系神兵。

4.第五团团长伍琴谱、党代表汪毅夫。第一、二、三营营长为谷清轩、唐茂林、王连城。该团第一营系谷海云之基本部队,战斗力颇强。其二、三营系入桑后收编的,组织十分复杂。谷旅之特务连,共有长短枪二百六十支。

5.补充团团长胡海云,有枪三十余支,胡本人对云卿信仰很好,亦能作战。

6.补充营营长王慎吾,系王东海之旧部,近与王炳南同志关系亦深,共有枪三十余支。

7.独立营营长刘岸翘,原系大庸康老[屯]乡之团防,共有长枪五十余支,红军向庸、慈游击时,他曾参加战争,所以现在他虽未与红军汇合,他的帽子已经红了。

8.此外尚有很多特动队的组织,如谷梅吾、吴辅臣、姚怡斋等,均有一部分群众。谷梅吾部并有长枪二十支。

(三)第二路指挥部

该部指挥罩奏章(即辅亟)与云卿关系最深,近来对本党的信仰亦尚深切,他可以号召一部份队伍,现有枪一百支,尚在继续发展中。

(四)工农赤卫队

该队系由农民警卫队和工人赤卫队合编而成,共有群众约二百人,长枪二、三十支,因近来军事形势日趋严重,故将各区的武装集中起来。

合计以上各部共有武装群众(除长短枪外,每兵均荷有梭标)达四千人,声势之大,确能使湘西敌人发抖。惟红军亦有以下的缺点,可如下述:

1.政治的、军事的训练均未加紧,这一方面是工作人员的缺乏,一方面是游击战争的影响。因红军军人缺乏政治、军事教育,故纪律不严,敌友不分,有些行动不能完全照党的策略去做。

2.军事工作的同志,不懂得客观的环境,往往发生无谓的冲突,致影响其工作不能深入群众,甚至离开了兵士群众。

3.军队中下级同志与上级同志关系不密切,有时还发生隔阂,因而消极犹豫,甚至还要开小差,这是一个很大的危险。

4.军队中党的教育没有经常的注意,很多新同志还不知道党究竟是什么?

5.官兵成分非常复杂,游民无产阶级分子很多,拖队的习气十分浓厚, 差不多要做政治工作都十分困难。

以上这些缺点前委久已感觉着,为补救这些缺点,前委有以下的努力:

1.在农、工会执行委员会中及红军军人中挑选学生一百二十名,开办军事政治训练班,定期三月毕业,适董朗同志来桑,训练班有了专人负责,故成绩尚好,现开学已有两星期了。

2.改造红军中党的组织,并加紧党内教育工作(已如上述)。

3.设兵士科,很正确的指导士兵委员会工作(已如上述)。

4.设法健强党代表、办公厅组织,提高党的威权。

5.在军事有相当稳定时,军队织还有一个很大的整顿,此间已同罗同志详谈,亦不赘述。

红军此次回桑,于党的组织、群众运动及同志错误之纠正,均有重大的意义,从此努力下去,或不到有负中央的重托吧!

现在说到红军的出路了:

目前的环境是很险恶的,湘西杂色队伍及吴尚部,从慈、庸、永、鹤各路来包围我们,大有立即接触之势。因我们的声威很大,虽敌人的兵力数倍于我,而卒不敢冒然攻城,同时他们的内部裂痕很大,彼此“多心”,指挥既不统一,进击红军亦多非他所愿(其士兵有此表示)。在这种情况之下,虽大敌当前,我们是不会害怕的。

自然我们的战术也同朱、毛方面红军所指示的军事原则一样,我们对于此一重大的军事,决不冒险,当视敌我力量斟酌,处〈于〉或进或退,自当随机应变,请中央勿念!

正报告间又得各方侦探报称:

慈境之马河口,桑境之空壳树、东旺坪,大庸之沿溪坡,均发现大股敌人,前锋系湘西之杂色部队(徐小桐、邢聋子、陈策、朱发生等),跟进者为吴尚所部。同时,永顺亦有陈斗南、顾家齐两团向桑方增兵,以作佯攻。我们为避开敌锋起见,决即抛弃桑城藏兵于洪家关一带之高山,俟探明敌部确实情形时,即择敌之一股而痛击之,如此虽不得全胜,亦不致受敌人的打击。

到红军日前的出路,须待这次战争解决之后始能决定,不过军事的原则是胜则巩固桑植政权,并向慈、庸发展,不胜则在内××或鄂西方 面游击,这是一定的。

董朗同志的介绍信,此地无法洗出来,究竟中央对于董同志的工作分配曾有决定否?

中央所指示我们的一切,此间自当遵照进行,同时,我们还希望中央多派工作同志上来,帮助我们,实不胜馨香祷祝之至!


湘鄂西前敌委员会书记 贺龙

注释

①原文时间为阴历一九二九年八月八日。